子,多年如一日,徐徐图之。
为此,他可以赌上肝胆相照的少真无一,还有两个儿子几位妃子,甚至是他自己的命。
只为完成一个局,一个集齐天时地利人和的局,一个让他们看了明知有问题却还是愿意冒险的局。
如此用心布的局,他和菰晚风很难不动心。
踱步间,缓转此身。
道:「弦不樾此人是个为王的料,修为禀赋不是最好的,但颇有识人之明,亦有容人之量,更善于隐忍。」
略略一顿,抬眸道:「但要完成这样一场局,凭他弦不樾还做不到。
此计,必是少真无一无疑。」
「那又如何?」
「我不问别的,只想问问,在这场布局里,你出了多少力?」
闻言,素鹤眸子倏张。
与之对上,不避不闪。
道:「一点。」
听罢,他突然长舒了一口气。
一点是一点,至于一点多少个一点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道:「如此,我输的不冤。」
输在你手上,我亦心服口服。
素鹤转眸,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,也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疏冷。
道:「恨吗?」
「恨?」
百里流年听罢,笑了。
一步一步,走向棺材。
一边走,一边抬手抚摸。
此时的棺,还没有盖棺盖,还能再看看着这个陪自己走过风风雨雨的人,看看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半世的人。
曾经,他们也是情投意合。
她不嫌他是旁支,他爱她风华正茂。
两个人的结合,也算是排除万难。
只是后来,他们……走着走着就散了。
她想他举案齐眉,效田园山水,享夫妻和美,儿女孝顺的天伦之乐。
他则是想她,能与自己携手并进,共谋出路。
后来,他们慢慢吵闹。
有了分歧,有了矛盾。
再然后,他不再踏进她的屋子。
转而,流连他处。
渐渐的,他有了小妾。
一个两个三个……乃至姹紫嫣红。
他愈是这般,他们离的愈是远。
再相见,除了吵闹还是吵闹。
她为了见他,也会弄的后院鸡飞狗跳,等到小妾们哭哭啼啼找来,他实际不怎么在乎,但因为看不得她如今不解温柔的模样,每每总是纵着她们。
就这样,两人行至陌路。
可到了最后,是她用性命替自己脱身,替自己争取时间。
看着棺中熟睡的人,不禁伸手抚上那张多年不曾触碰的脸,细细的摩挲着,指尖冰冷的触感告诉他。
他们,回不去了。
反问道:「我助磾水灵陷害你母亲,你恨吗?」
「恨。」
「是啊,我也恨。」
怎能不恨呢?
到底,是我百里流年的妻。
呵……可到底,也是我技不如人,不是吗?
说罢,睇着棺中的人道:「我帮磾水灵害你母亲失了名节而死,如今你不动声色借菰晚风的手让我丧妻,这也算一报还一报。
欠你的,我会拿命还。
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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