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秦三姑跟着胡勇到了甄家,甄家的下人因素日与林海少有往来,都颇为讶异。直到甄应嘉回来,大惊失色,忙将胡勇喊进来细问。偏胡勇什么都不知道,只一遍遍将能说的都说了。甄应嘉忙去里头见他们家老太太。
甄老太太一听便道:“林海有所察觉。”
甄应嘉吓的腿肚子都软了:“咱们如何是好!”
老太太沉声道:“慌什么,他想来并无证据,不敢把咱们如何。如今只是在试探罢了。纵他有证据也不怕,老圣人还在呢。”因思忖半日,道,“咱们已是无法,速给徐大人去信,问他后头该如何。”
甄应嘉忙写下亲笔书信一封,将此事细录其中交给心腹,命其火速送走。
秦三姑虽贴耳窗边,却什么都听不见,遂一路尾随那心腹,只于半道上设法偷开了那信瞧,却没有写名头,不知道是写给谁的。后那心腹下人拍马到了豫章,不曾想他终于进了江西总兵徐宏大人的府邸,大惊。徐宏素日少与人来往,当是一位孤臣才对。偏总兵府戒备森严,秦三姑一时难以探到底细。等了两日,那甄家的下人离了总兵府,秦三姑忙又跟上,趁夜将他迷昏了搜捡其身,并无书信,想来是口信了。只得继续跟着他回了金陵。
甄应嘉得了徐宏的消息,立时使人将胡勇投井,又命家里众人诸事收敛些,倒也没有旁的。秦三姑等了几日,见他毫无动作,遂赶回扬州向林海回明。
林海闻言也有几分讶异,皱了半日眉。偏在座的贾四父子并杨嵩都是极沉稳的人,没一个人说话,静悄悄的。终是林海长叹一声,问:“此事你向上头去折子了没?”
秦三姑道:“我还一个字不曾报呢。”
林海缓缓点头:“极好!你辛苦一趟回京当面回给贤王去!”
秦三姑一怔。
幺儿皱眉问:“先生的意思,连送信的都不可靠了?”
林海苦笑道:“徐宏后头的人咱们惹不起,且看圣人如何决断。”
贾四奇道:“圣人都已经是圣人了,先生是圣人的心腹,既有人要害先生,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”
幺儿却是忽然想明白了,不禁动容,忧心的望着林海。
林海挥了挥手道:“让他二人自去商议便是。”乃一甩袖子,立起身来便走。
幺儿见他转身的时候瞧了自己一眼,忙跟了上去。
回到屋里,林海长叹一声,负手立于窗边道:“徐宏乃是老圣人能剖得心肝的心腹。”
幺儿道:“我猜到了。”
“终究还是夹在他父子当中了。”
幺儿不禁问:“何至于如此?老圣人不是自己决定将那椅子传给圣人的?”
林海道:“权之一字、使人忘却世间所有。老圣人当日乃因身子不能常年劳顿方退位的,并非真心想将江山交出去。如今依然处处弹压得圣人半分动不得,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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