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少点威胁。”
“你……”祁梦琪语塞,咬牙道,“知道了。”
“说好了?”桌球室包间里,乔熠问打完电话的江驯。
“嗯,”江驯收了手机,“陈老师说下礼拜才回平城,我下周末去一趟。”
“你不先和岁岁说一下啊?”乔熠问。
江驯口中的陈老师就是陈明方,国内顶尖的斯诺克运动员,唯一跻进斯诺克总奖金世界排名前十的国内选手。和江驯母亲是好友,只是江驯也好久没和这位陈叔叔联系过了。
“先和陈老师那儿谈好再说,”江驯说,“免得岁岁失望。”
乔熠乐了:“我看你几次试探岁岁的态度,好像是她家里人也不太喜欢她打球啊。你就不怕陈老师这里没问题了,岁岁那边有问题,陈老失望啊?”
江驯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乔熠却读出了他满眼“他失望有什么关系吗”的潜台词。
“行行行,没关系。”乔熠笑着摇头,半晌,笑意淡下来,微吁了口气,“不仅没关系,还是好事。你终于……也有在乎的人了。”
江驯不置可否地起身,懒声道:“走了。”
出了门,江驯才发现夜里下起了小雨。抬头瞥了眼路灯下在光晕里勾出轮廓的雨线,无声勾了勾唇角。
这点夜雨也淋不下去的莫名的笑意,在看见家门口站着的人时彻底消失殆尽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江驯耷拉着眼皮,看着门口的祁昀冷声问。
“阿驯,”祁昀像个慈父,无奈地说,“你所有联系方式都把爸爸拉黑了,我只能上门来找你了。”
“如果还是以前那几句话就不用再说了,”江驯勾唇,讽刺地轻嗤了一声,“要是老爷子要送殡,我倒是可以回去上个香。”
“你……!”祁昀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,只是没想到江驯会说得那么过分。
祁昀和江驯的母亲江晚是在大学里相识的。祁昀对她,可以说是一见钟情。
门当户对的爱情,江晚又人如其名地气韵温婉,满足他当时对异性的所有幻想。
俩人也不是没有过恩爱的时候,只是被阳春白雪润色过的现实,一旦剥去滤镜,往往更让人无法接受。
祁昀前些年也想过,只要再有一两个儿子,总能培养出即便不如江驯,也能继承祁家产业的人来。
可惜事与愿违,明明没有任何问题,却不管和谁,除了祁梦琪那个女儿,再也没多出孩子来。
所以,这么优秀的继承人,祁家找不到第二个了。不管用什么方式,他总要想办法让江驯回去的。前提是改回父姓。
祁昀硬是把火气咽了回去:“阿驯,我知道你怨我们,只是你最该怨的,难道不是你母亲吗?是她一声招呼都不打,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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