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门?
那就大错特错了。**
淮水阁歌声靡靡,酒盏觥筹。
秋阳掀起袍角踏上楼梯,走了两步,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——
真是莫名其妙。
现在街头巷尾都流传着薛仪和宁王的婚事,他听一次头疼一次。
茶肆的说书人每天说着不同版本的浪漫故事,可最终也只有一个话题——
浪子回头。
上了台阶,他慢条斯理走向走廊另一端,经过一间琴声悠扬的屋前,他忍不住顿了脚步,又揉了揉太阳穴。
若是宁王被看见出没在淮水阁,浪子回头的佳话只怕要破灭了罢?
秋阳有些不明白薛仪的心思了。
照理说,薛仪对于这样的婚事应该是欣然接受的。
因为两人并没有感情基础,甚至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,因着太子那层关系,宁王也许还不会碰她。
这正中傅之晓的心思。
有宁王挡在前面,傅之晓可以背地里放手做自己的事,这不是很圆满么?
可薛仪又在生气什么呢?
生气太子的先斩后奏么?
可若是拿宁王出气,对薛仪亦是没有任何好处不是么?
秋阳蹙了蹙眉,有些犹豫——
他到底要不要推开这扇门?
贸然推开这扇门相当于是对皇族的冒犯了。
可薛仪的命令才是首要的。
秋阳抿了抿唇,又负手走到扶手边,看着楼下笙歌艳舞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从走廊那方又上来一个人。
青年姿态优雅,肤色白皙,刘海细碎,秋阳瞟了他一眼,又继续看着楼下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那青年优雅地走着,却是一晃眼就到了他背后,秋阳下意识回过头去,那青年却是轻轻拂袖,房门咣地被推开。
秋阳愣了愣,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青年。
青年背对着秋阳,侧头淡淡歉意地道:“抱歉。”
说完,又继续往走廊那方的楼梯走。
秋阳颦眉:“你——”
“谁?”屋里忽然响起男人低沉地嗓音,“谁在外面?”
秋阳倒抽一口气,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走到门口:“宁王殿下恕罪,方才是个被灌醉的姑娘不慎跌倒,管事已经将她扶下去了,求殿下开恩恕罪。”
“恩。”屋里的人淡声应道,“无妨,把门关上罢。”
秋阳下意识想伸手擦汗,又硬生生忍住了,颔首应下:“是,殿下。”
他轻阖上门,退出来,以袖擦了擦额头间的细汗,随即看向走廊左边的楼梯处。
方才那名青年却似乎早已离开了。
秋阳又皱了皱眉,他好像之前见过他?
他向左边走廊走去,刚走出两步,就听见宁王所在的屋中传来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声。
那声音极为尖利,这声响起的同时另外个女子的尖叫声也一并响起。
秋阳淡然往前走了两步,走廊右边的楼梯管事急急忙忙奔了上来,看见秋阳在走廊另一头,忍不住开口大声喊道:“掌柜!出什么事了?”
秋阳顿住脚步,诧异的回过头:“怎么了?”
管事跑得气喘吁吁:“掌柜,你没听到方才的尖叫么?”
管事身形太胖,跑起来就像一个球在滚动,秋阳有些想笑,却严肃地点了点头:“听到了,可这种事似乎时常发生,我也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今儿……”管事擦了擦汗,“有贵客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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