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很诧异,自己都变成这副德行了,赵轲居然还能认出自己。紧接着,赵轲又道:“大人,您今晚出去就是去找姜二小姐的?您是怎么找到姜二小姐的?她怎么会到了黄州?她是自己过来的吗?她是不是来追您的?”
姬蘅笑了一下,道:“我在轿子里。”
这是赵轲的声音。
屋里几人一怔。
不知走到了多久,姜梨感觉姬蘅在一处宅子面前停了下来。他敲了敲门,很快就有人来开门,待门一开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大人……嗯?姜二小姐?”
“你摔倒的时候,玉佩也摔到了地上。我听过你玉佩摔落的声音,那块刻着狸猫的玉,声音很特别。”他道。姬蘅倒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,反而他的容貌不可逼视,旁人看几眼便要低下头,尤其是街边走过的少女们,胆子要大些,直勾勾地盯着姬蘅看,连姬蘅怀里抱着个姑娘也不在意。
姜梨愣住。她确实没想到,是因为一块玉佩。但现在想想,姬蘅的确是有一次捡到了她落在地上的玉佩。说起来,这块狸猫玉并没有被那对男女收走,也许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块玉佩没有任何攻击性,又也许是因为这块狸猫玉成色一般,不值多少银子,也就懒得顺走了。
姜梨怀疑姬蘅不曾抱过什么人,因为他抱着姜梨的姿势,就像抱一个小孩子。姜梨能看到夜色如墨,沿途灯火慢慢亮起来,这是陌生的黄州,但大约是有了姬蘅,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。
却堪堪救了她一命。
姬蘅和沈玉容是截然不的人,他和薛昭有些相像,只是薛昭是少年的肆无忌惮,姬蘅当然已经不是少年了,他之所以肆无忌惮,只是因为他凡事喜欢顺着自己心意来,无所顾忌一般。
“国公爷……就凭着玉佩摔落的声音知道了是我?”姜梨问。
沈玉容是个恪守礼仪的人,自诩为君子,即便是他们花前月下的时候,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就算是后来成了亲,人前沈玉容也是决计不会拉薛芳菲的手。她那时也不觉得有什么,反倒觉得这点古板得可爱。
“你可别小看阿蘅的耳朵,”闻人遥熟络地把手搭在姬蘅的肩膀上,“阿蘅不仅习武听力过人,小时候还是学过戏的,学戏的人对声音的细微差别分辨得很清楚的。对我们来说玉佩落在地上都是一个声,对他来说就有特别和不特别之分。”
虽然知道自己的脸上还蒙着面纱,亦有红斑,就算外面的人看见姬蘅抱了个姑娘,也不会认出他抱得是谁。但当着陌生人的面被男子抱在怀里,还是让姜梨红了脸,不自在极了。
姬蘅道:“闻人遥。”
那客栈楼下的伙计和掌柜的听见动静早已吓得溜之大吉,外面一个人也没有。姬蘅抱着姜梨走出来,走到外面去,外面是街道。这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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