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注意着些。”
几个时辰前他们才一起用了午膳,彼时的季世子尚且还没什么异状。郁棠闻言微微颔首,“我知道了。”
暮色渐浓,转眼到了酉时,栗桃在外轻扣舱门,小声地请郁棠回去用晚膳。
郁璟仪将她送至门前,又放缓了语气宽慰她道:“至于那药,我也已经嘱咐人着手去民间打听了,你若是还有什么新的发现,便直接过来告诉我。”
郁棠回了她个感激的笑容,搭着栗桃的小臂,提步跨过了门槛。
主仆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另一侧的船舱里走,栗桃在前头提着个小灯笼,几次踌躇回首,是个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,“公主……”
郁棠不解地抬了抬头,“怎么了?”
栗桃闪烁其词,“奴婢方才从船舱里出来时,似乎见到十九侍卫领着驸马的命令去了西侧的卧舱。”
郁棠不以为意,“他或许有什么事要嘱咐十九去办吧,你为何突然想起同我说这个?”
栗桃支支吾吾,答非所问地张了张口,“奴婢其实也没听清驸马是不是要邀……或许是奴婢听差了吧。”
“……嗯?”
郁棠愈加疑惑,
“听差了什么?”
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至舱门前,郁棠抬手按上门板,慢吞吞地将其推开了一道小缝隙。
里间昏黄的烛火顿时如水一般地倾泻而出,郁棠顺势扬眸,一眼便瞧见了小桌左侧季路元的身影。
季世子今日穿了一件竹月色的棉袍,脖颈间缀着一圈同色的毛领,此时此刻,那点氤氲的光晕影影绰绰地投在他身上,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,俊俏精致得不似凡人。
郁棠不自觉地笑起来,将半合的门板又推开了些。
——然后她的笑容就迅速冻在了脸上。
舱内的盛时闻哭笑不得,“公主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?就这么嫌弃我吗?”
他从小桌右侧的圆椅上站起身来,两步跨至门边,手臂举起来,是个欲要让郁棠搭着进门的架势,
“公主,我可不是主动过来讨嫌的。今日午后我钓了不少大鱼,将其中最为肥美的几条送给了季世子,季世子投桃报李,这才邀了我前来一同用膳。”
郁棠没理他,尤自绕过盛时闻进了船舱。
季路元从她进门后便一直刻意低垂着视线,手上来回摆弄着一个瓷白的小酒樽,装模作样地不看她。
这人不知又搭错了哪根筋,才消停了没几日,转眼又开始同她闹别扭。
郁棠攥了攥指,深吸了一口气,强自压下心头冉冉升起的怒火,敛着裙摆坐到了他旁边。
“季昱安。”
郁棠轻飘飘地开口唤他,给了他一个台阶下,
“我有些冷,要喝姜茶。”
卧舱里的热姜茶是季世子在登船的第一日就一直准备着的,他说江上寒气重,加之近来又始终在下雪,故而特地往角落里放了个小炉子,其上摆着个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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