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岁有些喘不过气来,推开宋景迟就跑了出去。
留下宋景迟一人站在原地。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,隐忍着什么。
许久,男人终于有了动作。
他缓缓的低下身子,将那个纸袋捡了起来,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,用手轻轻地拍了拍,拂去了纸袋上的灰尘。
宋景迟回到了卧室,将里面的衬衫取了出来,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很难受吗。”
卧室中只有宋景迟一人的自言自语。
落地窗外是通明的灯火,车水马龙、人来人往。
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站着的背影,带着些许落寞。
相比于她送给他的,这点算什么呢。
几句的狠话而已,很过分吗。
可是他等了七年。
七年里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随岁走的那天,她甩开他的手,只留下一句话——玩玩而已,别再纠缠。
宋景迟出神了,手指无意识的收紧,好看的骨节因为用了力气而发白,白色的衬衫再手中变得发皱。
手中衬衫的白刺了他的眼睛,手指骤然松开。
衬衫的材料很好,瞬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。
宋景迟摩挲两下衬衫,笑了一下,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衣柜。
顺便将原来那个纸袋子又叠好,放进了抽屉中。
宋景迟抽了支烟,头后仰在椅背上。
想着刚才随岁泛红的眼尾。
有点烦。
怎么越来越娇气了,连说一声都不得了了。
火光很快就燃到了指尖。
操,烦躁。
摁灭了手中的烟,宋景迟给孟临嘉打了过去。
“出来喝酒。”
酒吧。
宋景迟与孟临嘉坐在角落的卡座中。
前面是火辣的舞池,孟临嘉看了几眼收回视线,摸索着自己的下巴:“这身材真是不错啊。”
宋景迟瞥了他一眼,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。
孟临嘉早就看出宋景迟心情不怎么好,用手指戳了戳他,嘱咐道:“少喝点。”
宋景迟一句话没说,杯子空了一回又一回。
孟临嘉有些懵,莫名其妙被宋景迟叫了出来,然后什么话也不说,就在那里喝着闷酒。
宋景迟已经很少这么个不要身子的喝法了,除了和随岁刚分手那几年。
杯子又空了一半,宋景迟才开口。
“曹纪安是曹顺儿子?”
孟临嘉一怔,没想到宋景迟问的是这种问题,点点头:“对。”
“曹家这几年都是靠的这个儿子,这人还有点本事。我们公司那个材料还想找他们合作。”
“换了。”
“嗯?”孟临嘉没听清宋景迟说的什么。
“我说换了,以后都不与曹家合作。”宋景迟懒散的摇晃着杯中的液体,语气确实不容置喙。
孟临嘉不知道发生什么了,还在说着:“为什么,曹纪安做事也比较稳妥,我觉得可以再考虑一下。”
“不行。”
孟临嘉一口气上不来,被气了个半死;“行,那你起码要给我个理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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