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天酒楼断后——
…………
“帮我温一杯酒。”
“好。”
不紧不慢地问店家要了一个温酒的水浴盅,和一瓶长安特产的西市腔,坐在她身边慢慢温酒。萧远悠对她有些歉意,所以已经打算在这里给她杀了泄愤。
这杯温酒当然是用来服散的,她举碗服了一剂后,淡淡道:
“原来你也是一位首领。”
萧远悠呆然看着天花板:“不久前莫名其妙地走马上任,从半推半就、到半梦半醒,记得起有人支持,也看得到很多人反对。只能很含糊地承认这个头衔,现在连师兄弟都不愿听话,我不够格……”
“这份谦虚真当刺耳。”她再匀了一剂,慢慢吮着。
刺耳的谦虚,他也曾对某个人说过这句评价。
“因为有一个人,我无论如何也要超越她,所以……”萧远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只好到:“所以……抱歉吧……”
“她比你还厉害?”常青蓝已经两眼迷离,但却调着第三剂:“易地而处之,她能赢吗?,”
“她不会让此事发展至这一刻。”
“哼哼……”她按着太阳穴,越笑越大:“啊哈哈……哈哈——”
如泣如诉。
连用三剂,食道烫损、胃囊破裂,常青蓝吐出一口血来,坐定不稳,闭眼虚弱地倒在萧远悠怀里,声音也因药剂而像是行将就木之人。
“放弃年华,失去武功,最后却连、容身之处都……就连,作为对手仍不够格。或许、我最终……最终就只能、剩下这散剂了吧。”
那包药粉在她手中洒落,犹如一阵细雪落于裙边。
萧远悠一手环腰,一手扶肩轻轻拍着背,她的身体热得像炭,额头居然烫手。
“或许正好相反——”犹豫了好久,才缓缓道:“或许……青春、武功、家人、对手你都有,只有这幻觉是没办法所有的。”
“你这骗子……”
“诶,这段我真没——”
她已经听不到了:“我们的道明明不像……”
皮肤开始渗血,她已经死了。
如果那时肯帮她的话,应该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,但能选吗?
萧远悠却陷入沉思,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,轰鸣如雷——
【你看似文弱怕事,却藏着一颗冷酷黑暗、桀骜难驯的心。】
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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