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没二两肉,剥起来容易。果不其然,才不过半盏茶功夫,后背的皮肉已被完完整整地掀开。
丫鬟们哭喊震天,呕得满地都是秽物,到剔骨的时候,满地的内脏冰冷腥腻,难闻至极,薄刃刮骨时“呲呲”地响,仿佛就在人背脊上捻磨。一半的人吓得晕死过去又被冷水浇醒,腥臭难闻的气息冲得人头皮发麻,双腿打颤,半日下来,人人皆是三魂丢了七魄。
棠枝压根不敢回想,否则对自己来说又是一通诛心的折磨。
至于如何处置的,阮阮没有多问,陛下有自己的决断。
想到昨日自己那般痛苦,若陛下晚来一步,或者真如下毒之人担心的,她怀了身子,恐怕今日都不可能完好地坐在这里。
阮阮对她二人说道:“两位姐姐不必自责,旁人若是想要加害于我,再怎么提防也总能让他们有机可乘,不怪你们。”
松凉含泪看着她:“幸好美人如今无碍,否则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其实棠枝与松凉除却昨日的问话,也受到了惩罚——与苏嬷嬷一样,被罚了半年的俸禄。
比起刑房惨烈的皮肉之苦,已经是很温和的惩罚方式了。
下半晌,阮阮坐在榻上看书,两人便在一旁兢兢业业地伺候着。
松凉将茶房新到的小青柑茶奉上来,忽想起什么,对阮阮道:“昨日内府送来了美人这两月的俸禄,您从前不是念叨过一次么?”
阮阮讶异地抬起头,她已经忘记自己在她们面前提过。
面上不好狂露期待和喜悦,她镇定地喝了口茶,等着下文。
松凉果然没卖关子,赶忙道:“原本按照美人的月例,一个月应当是三十两,可昨日内府的宫监大人说了,陛下体恤美人侍药辛苦,每月多贴二十五两的补助。”
阮阮强忍着面不改色,藏在袖中的小手却忍不住攥紧了身旁的软枕。
五十五两!每月都有五十五两!两个月的月银,那就是一百一十两!
要知道在遥州府上做事的时候,阮阮的月银也只有五钱,便是在宫中,像棠枝这样品阶的宫女,月例也不过才二两银子。
而她,竟然有五十五两!
阮阮嘴角已经弯了起来,想到那日给苏嬷嬷的一锭二十五两的大银,忽然也就没那么耿耿于怀了。
等等——
怎就不多不少,恰好多出个二十五两!
有这么凑巧的好事?!
难不成,她在陛下跟前提过?!
有时候一件事在心里惦记得久了,往往无意间念叨念叨,就这么透露出去了。
可阮阮想破头也记不得自己提没提过。
不管了!陛下知或不知又有何妨,重要的是她有月银了!
棠枝和松凉两人见她心中欢喜,心中那股子沉郁也慢慢散去,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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