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侯知道,青州那地方可没什么上好『药』材。天子富有四海,也不差你们那点东西。”
郭勋口中王爷名叫朱厚燆,是明宪宗朱见深孙的孙子,现封江华王,建藩于山东青州。同为厚字辈,若真轮起辈分了,算是本朝天子朱厚照的哥哥,在所有的朱姓王爷中与皇帝血缘最近。
“那是,那是……”师姓文官被郭勋这一句话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,只讷讷道:“王爷这不也是忧虑陛下身子嘛!”
“忧虑……嘿嘿……他是有些忧虑。”郭勋『摸』了『摸』脖子,心中更是烦躁,不禁暗叹一声:暗流涌动啊!
自从正德皇帝在江南落水之后受了风寒,将养了两个月后,身体才算大好,也没心思在江南游玩,又被杨慎等人一番催促,这才不情愿地摆驾回京。
大概是旅途车舟劳顿,回京之后正德皇帝病情复发,又一连发了二十多日高烧,终于卧床不起了。正德虽然是个顽童『性』格,但却是个精力旺盛的皇帝,但凡身子撑得住,就不会将政事放到一边不管不问。
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虚,根本没办法上朝视事。
连续二十多天不上朝,这事让文武百官惶惶不安,有一种天快要塌下来的感觉。
郭勋因为身份尊贵,有机会在大内走动,是百官中少数能够进豹房觐见皇帝的心腹大臣。因此,这几天来,登门探听消息的人络绎不绝,让他烦不胜烦。
郭勋也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来人,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。他知道这事关系重大,也不敢『乱』说『乱』动,便命人紧闭家门,任何人都不见。可他自己跑皇宫的次数比以前却多了许多。
说起江华王朱厚燆,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,那个时候,他刚封了郡王,正要去山东就藩,当时郭勋还去送过他。
郭勋同朱厚燆本是发小,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,私人感情极好。
可交情归交情,在皇帝病情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,私人感情并不那么重要。
郭勋太明白这个老朋友心中在想什么,这家伙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之辈。如今天子病重,能不能挺过这个冬都成问题。而正德皇帝没有子嗣,一旦大行,能够继承帝位的扳着指头都算得过来,左右也不过那三两个厚字辈的王爷而已。
一想到刚才见到正德皇帝时的情形,郭勋心中突然一寒。在往常,正德皇帝是一个一米八十,身体强壮的年轻人。能开五石大弓,能吃两斤白饭,能夜御六女。可就是这么一个健壮得像牛一样皇帝,仅仅是因为一场风寒就倒床不起,瘦得只剩一把骨架子。身高也由当初的一米八十缩短到一米六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半大孩子。
“也许,是时候想想将来的事情了。”郭勋心中一个激灵,看那个师姓文官的表情和缓下来。这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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