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若识相点就不要惹恼我!”
以指抹唇裴兆忿然甩袖离去,江秋兰则瘫坐在软榻上,掩面啜泣。
她与裴兆那段过往,已是她多年来的梦魇。
江秋兰父亲谓为三品官员母亲亦是淮南王正妃的姨母,家世顶好的她却在市井里遇见了裴兆。
裴兆生的俊俏说话也甜,一来二去两人生情更是立下至死不渝的誓言,奈何命运多舛两人这段情终究是无果,几年前选秀江太傅执意要她入宫,迫于父命她只得从了,这才入宫为妃。
但她从未想过,裴兆会是阉人且是皇帝身边的人,进宫后她才发现,裴兆是宦官而他能出入宫门皆是因为皇帝宠信。
她很想忘记那段情,可还是忍不住召他来见,每回见了她自个儿都伤痕累累,也不知是图什么。
抹去眼下的水泽,江秋兰端坐着身子,唤来宫人命她拾掇狼藉。
昭华殿重重禁军把守,暗处更有影密卫藏匿期间为保皇帝安泰,江秋兰陪着言启在殿内执礼焚香,一切祭礼仪式稳妥,最后行叩拜礼,年尾祭礼算是成了。
祭礼毕,言启在朱雀阁宴请皇宫贵胄分发年菜赏赐珍宝。
朱雀阁内舞姬水袖轻扬,袅娜的娉婷的身姿在台间和着靡靡之音翩然起舞,华筵楚楚,满桌的珍馐佳肴更是令人目不暇接。
江秋兰坐于言启身旁,面对眼前的盛馔寡淡无味,她一口口浅酌着盏中琼浆。
席间一道灼热的目光紧随着她,她知道是裴兆,轻瞥了眼其面色,心头一怔,随即恍然垂眸,不予理会。
她终是难忍心头遭闷,起身朝言启福身道:“陛下,臣妾身子略有不适,不能在此与之尽兴了。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言启轻允了,对着裴兆道:“送宜妃回去吧。”
步出朱雀阁凉风袭来拂去她心上躁动,江秋兰与裴兆一路无言。
直到至那鸾鸣宫宫门前,裴兆屏退了随行的宫人。
“你们先回去,我有事与娘娘说,还有今日一事谁也不许透露,否则你们就小心你们的命吧。”
“是,裴总管,奴婢明白了。”宫人唯唯诺诺的应声后便各自回了鸾鸣宫。
江秋兰拢了拢紫金斗篷,玉指绕起被风吹散的青丝,“裴总管这是何意?”
裴兆涔涔冷笑:“倒是小臣想问问宜妃娘娘,如今林美人失势,娘娘应该赶着恩宠才是,这么回宫不陪着陛下,娘娘是真的身子不适吗?”
江秋兰扯唇僵笑:“是不是裴总管会不知么?你不是自诩了解本宫么?那么本宫的身子你也该清楚才是。”
她实是厌烦与他周旋,打从入宫第一天起,她就明白了两人再不复从前那般,两人早隔了许多鸿沟难以填复。橘子$44
眸色一沉裴兆道:“我不想与你生疏,只是如今我的所做都是为你,我要为你争一个好的前程。”
“你只有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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