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要不受搅扰地铺排军事,终归还是大有收效。项燕首先整肃幕府,以景氏大将景祺、屈氏大将屈定分别为全军副将,以昭氏大将昭萄为军师,以项梁为前军主将,以项伯为后军主将,全部中军主力则亲自统领。如此任将,既安抚衡平了大族势力,也同时保住了大军战力不至于很大削弱。其次,项燕对老军力与新聚“官军”做了明确统属:原先大军分前中后三军,由项燕父子三人分领;其余新聚“官军”分别由昭、届、景三将率领,各部兵力大体都在十万上下。诸般铺排之后,各方皆大欢喜,军中纷争总算没有再起。项燕立即幕府聚将,宣示了抗御秦军的方略:
“诸位,本次御秦方略,仍以前次战胜李信之策实施:再度放弃陈地诸城,大军渐次退至平舆、汝阴地带,而后相机出战!所以沿袭前次战法,其根本只在一处:秦强楚弱,此总体格局并未因一战胜负而变,秦依然强军,我依然弱旅。当此之时,楚军欲胜秦军,仍得空其当守,以淮北陈地诱使秦军分散兵力,而后方能寻找战机。非此,无以胜秦!”
“大将军之策,末将不敢苟同!”景祺率先发难。
“我等亦不敢苟同!”屈定昭萄同声响应。
“老夫愿闻三将军高见。”项燕冷漠地坐进了帅案。
“我等所以不敢苟同者,大将军错估秦楚大势也!”景祺昂昂然拱手高声道,“秦以一国之力而连下四国,再加九原抗御匈奴,北中国足足分秦之兵二十余万!连同攻楚大败之伤亡,以及关塞驻军,再去秦军二十万只少不多!如此,秦军攻楚兵力能有几何?末将算计,至多三十万而已!我军几何?六十余万!以六十万大军对三十万,尚言秦强楚弱,大将军岂非大谬也!”
“谁云秦军三十万?”
“斥候、问人连番军报,大将军视而不见么?”
“此乃王翦骄楚奸谋,将军听之信之?”
“尝闻败军再起,必张其势,必扬其威!败军复出隐匿兵力,未尝闻也!”
“将军所言,弱军之败。若秦军之强,王翦之老,无须虚张声势。”
“我等以为,至少当据守陈地与秦军决战!”
“正是!富庶淮北听任秦军蹂躏,非大楚国策!”屈定昂昂跟上。
“陈地商路堪堪复原,当真弃之不顾,国赋必将锐减也!”昭萄也立即跟上。
“三将军既有坚执之见,老夫禀报楚王决断罢了。”
这便是楚国,军有私兵而府有族将,战法决断往往牵扯出种种实际利益之取舍,统兵主帅非但难以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更难以消除麾下将军们基于族系利害而生出的歧见。楚国徒拥数十万大军而鲜有煌煌大胜者,根源皆在于此。以项燕之楚国末世名将,无论如何清醒,也不得不循着长久累积的传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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