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往后,每夜他都会梦到她,看书时的她,种花时的她,捡着小狗温柔轻抚的她。
周誉起先以为是魇,甚至萌发出将这玉枕丢弃的想法,可到最后都没舍得,便是为了梦中片刻的宁静,他也不愿舍弃。
直到那次庆功宴,他饮多了酒,再次梦见她时,她已在他怀中,在他身/下。
第二日,周誉起身看着凌乱的被褥,以及明晃晃的玉枕,头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他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,当即让人将这玉枕连同被褥一起丢弃。
但不到半个时辰,他又亲自去捡了回来。
而后夜夜春思,食之入髓。
在周誉回京的那夜,他赶走了不着寸缕的女子,再梦见她时,看清了她的模样。
醒来后,他按照梦中的记忆画了幅画,让人满城去寻人,他记得那个小院,记得屋内的摆设,记得后院她亲手栽下的花。
院子倒是被他寻着了好些类似的,可不管怎么找,都没有她的身影。
她予他安眠,予他幻梦,予他内心的平静,更予他梦醒后的怅然若失。
雀鸟在笼中鸣叫了不知多久,周誉缓缓从梦中醒来,睁眼看着空荡荡的身侧,静默片刻下了床。
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,里面放着纸张有些泛黄的画卷。
将画卷打开,上面清楚地画着一个明艳的女子,鼻翼上有颗浅浅的小痣,浅笑着比春花还要娇艳。
周誉的手指轻轻抚上画中人的面容,心中便有种别样的安宁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沈菱歌和他梦中的女子越来越像了,偶尔的狡黠浅笑,都越来越像了。
这世上竟真有这样巧的事?
至于到底是或不是,或许很快便能知道了。
“王爷,该上早朝了。”
周誉关上鸟笼,淡淡地嗯了声,便有仆从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。
“上次让你们去找的,找到了吗?”
“已经按您的吩咐,找着了,过几日便能送过来。”
“小心照看,走吧。”
沈菱歌回到家刚坐下,就见春杏快步进来,“姑娘,有老爷的家书。”
这可真是心有灵犀,她刚让云姑去送信,没想到父亲的家书就先送回来了。
她赶紧打开,一目十行地往下看,越看神色越欢喜,春杏在一旁看着,忍不住地问了声:“姑娘如此欢喜,想必是老爷此行很顺利。”
“爹爹说他过两日便要回来了。”沈菱歌的喜悦之情难以遮掩,父亲离开将近两个月,不仅发生了很多事,让她无措,更多也是因为想念。
沈博简信里说,此次洽谈生意很是顺利,缩短了将近一半的时间。几日前就已在动身返程了,算着日子,应是过两日便能进京。
“恭喜姑娘贺喜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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