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手无策,最终只能关着她,牢牢关着。
封窗锁门,除了必要不能出门;
另外严厉规定,任何人不得同她说话,不准搭理她。
五天后,沈音之总算服软。
七天后,沈琛前往北平。
离开上海的前夜分分秒秒,沈琛记得清晰。
他睡不着。
倚靠在床边,目光落在行李箱上,轻声警告:“阿音,别再跑了,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,省事。”
光是如此不足以吓住她,他知道的。
因而添上沈公馆数十条人命,百香门的歌女蔻丹,还有后花园里一窝她很宝贝的小猫崽子。
他笑着问:“下次我回来便生剥它们的皮,骨肉剁碎丢下锅,做一桌鲜嫩的猫肉宴让你尝尝,怎么样?”
“......”
沈音之狠心归狠心,为人处事倒是讲究义气,不连累他人。
“知道啦。”她背对他躺着,挠挠耳朵,一副懒洋洋的模样,万事万物皆不放在心上。
他们离得那么近,那么远。
他们之间到底怎么走到这步的?
沈琛想不透。
说不清是谁触了谁的底线。
他想看看她的脸,想在分别之前抱抱她。但又十分清楚,她被他关得心灰意懒,已经不愿意陪他演亲密依偎的戏。
“这次去北平,有些风险。”
指尖轻轻压住卷翘的发梢,沈琛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,良久之后又问:“要是我死在北平,你会高兴么?”
“你不会。”她语气笃定。
“人都会死,我当然早晚会死。”
沈琛指尖绕着几缕发丝,黑白纵横交错,犹如两条性命紧紧绑在一起。
“我死了之后,你就爱去哪里去哪里,我管不着你,你高兴么?“
他执意问这个,话里甚至有几分格格不入的凉薄笑意。
沈音之那时候懵懂。
不懂他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,还以为他在嘲讽,嘲讽她狼心狗肺,忘恩负义。
她一股气坐起来,瞪他,“我又没有那样说过,没说过我会高兴。”
“本来都要睡着了,你讲这种话还赖在我头上,我怎么好好的睡觉?”
她听不得死字。
沈琛落下眼眸,唇角边淡淡的笑容很漂亮,如梦似幻。
“我要是死了——”
“你好烦啊。”
沈音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,反应过来又捂住他嘴巴。
他仍在说,眼睫寂静蛰伏,一个字、一个字地说:“我活着没有家,死了也没有,你猜我会埋在哪里?”
一双剑走偏锋的桃花眼,形状凌厉偏似柳叶,直至这时才无端流溢出几分轻挑。
“你别说了行不行?”沈音之闷声闷气,“现在我根本走不出房间,没人理我,我想跑都跑不掉,你干嘛还故意说这些?”
“不想理你。”
小声哼哼着躺回去,她用力闭上眼睛,从头到脚堆满不高兴的情绪。
沈琛不说这个,说起别的。
说北平精细的吃食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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