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相邻的,所以士大夫在家如厕时,身边总会有群哼哼作响的黑头猪。
于是,为了改善士卒们的居住环境,防止污染水源,滋生疫病,江寒在每一营的路旁都开挖了数个民溷,让他们使用。
而那些军中马匹产生的废物,也寻了一处偏僻角落堆放,进行高温堆肥、沤肥,过上半月,其肥效便远远超过了随意播撒的干燥粪肥、秸秆绿肥。
各营玩耍蹴鞠,因为军中禁止赌斗币帛,众百将就私下改成了输家要受罚,大比分输了的,就得带着兵卒去挑粪肥田。
吕东那一营经常一败涂地,于是就成了民溷常客,被沈妙这么一数落,他的脸色顿时也红了起来了,口中抱怨手下的士卒们不会玩蹴鞠,拖累了技艺高超的自己。
此言一出,江寒的脸当场就阴沉了下来,出声呵斥道:“有句话叫做一将无能,累死三军!你好好想想,为什么你蹴鞠技艺冠绝全军,可你的营却屡次战败?”
吕东垂着头,讷讷无言,看那样子,自个是悟不出来什么。
江寒知道,他这人就是得经常骂一通,才能管用,于是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其缘由就是,你骠勇有余,但对士卒太为恶劣苛刻,又散漫无纪律,所以配合无当。”
“你现在输在了蹴鞠场上,只需要去粪池边挑几担秽物,可日后在战阵上败了,输掉的就是你的首级,还有你手下士卒们的性命!”
吕东有些吃惊,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。
“你平日得多和沈丘学一学,他那一营多是野人隶农出身的新卒,不以勇猛著称,却因为配合得当,所以屡屡可以取胜!”
吕东羞愧难当,口中应诺,而沈丘被夸了一通,却没什么得意之色,只是低头自谦。
沈妙、陈平等人也拱手受教。
宁偃默默地听着江寒此言,不由得暗暗点头,心道江先生果然懂得知兵御众之法。
……
待到第二天的早晨。
天还没亮,士卒们就被吵闹地金鸣声吵醒,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,然后眼睛猛地一睁,连忙跳起了身子穿上衣甲,飞也似的冲出了门外。
要是迟到了他们可是知道规矩的,那得绕着校场跑十圈,跑完之后绝对是连朝食都吃不下去。
早操跑完后,各营的士卒都回到了房间叠被褥,什长说了,这得叠到他们三年后期满退伍。
不过众人觉得,等养成了习惯后,就算是以后回了家,自己也会疯魔似的每天叠被,这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用完了朝食过后,士卒们得到了一次休息时间,两刻钟过后,响起了鼓声。
校场上旌旗招展,金鼓敲击有声,各营的百将开始分配卒伍,安排队列,很快一个大方阵就集合完毕了。
宁偃满意的点了点头,还记得新卒初到时,站个队列都要半个早上,或弓腰斜眼,或腆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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