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老爷说的不错,但侄儿以为,即便忠顺王面对陛下如实上奏,也会有所保留的,史鼎虽然被罢去了辽东镇守之位,可勋贵在辽东多年经营,即便势衰,也不会顷刻被瓦解消融。忠顺王想要完全掌握辽东兵马,就不可能将辽东诸将尽数得罪光了。再者,我的胃口本就不大,只是想将贾家摘出来而已,辽东那么大,平安州不过是弹丸一隅罢了。”
就凭宣隆勋贵那苟延残喘的大猫小猫三两只,如果意在北征之中分一本羹,就不能没有兵,也不能没有知兵的将领。
辽东诸将,不是谁都有资格与四王府直接攀上关系的,一层层纽带联系下去,越到下层,对开国一脉的归属感越是薄弱。可薄弱,不代表彼此没有关系。
一但辽东军中地震,这些人难逃其咎。
忠顺王杨炽势必会紧紧抓住这些人,竭力拉拢。
可这,是需要时间的。
对于贾瑛的话,林如海并未否认,只是对于贾瑛直呼史鼎之名,倒是大感意外。
“瑛儿对史鼎如何看?”
贾瑛沉默片刻,说道:“开国一脉,有数几位知兵事的,可也有大部分武夫通有的毛病,一镇总兵怕是就到顶了。”
不是贾瑛狂妄擅自评论长辈,而是事实摆在眼前。史鼎镇守辽东十多年,如果不是他心存贪念,又岂会纵容下属做下那些事。
“而且,侄儿怀疑,侄儿府上闹贼,玉儿妹妹遇刺,恐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林如海长声一叹点头道:“当日大舅兄来劝我‘以大局为重,念一脉之情’时,我就猜到,必是史鼎找了他来的,不然以他孤寡的性子,通常不会理会这些的,旁人更请不动他。”
辽东的事情,若要追责,史鼎难逃其咎。
“昨日,侄儿给尚在外省的鼐老爷去信了。”贾瑛说道。
“保龄侯爵是史家的根本,有老太太在,总不能把事情做绝了。”
“你觉得史鼐会同意吗?没了忠靖侯爵,史家如断一臂,何况兄弟阋墙,为人诟病。”林如海担忧道。
贾瑛摇了摇头:“侄儿也没把握,但总要试试,再等三天吧。”
“其实瑛儿你完全没必要参与进来,可以想见,一但我揭开此事,只怕与勋贵的那点情分会荡然无存,若你我二人都出了事,玉儿将无一人可依靠的。你要知道,你能走到今日,多少离不开勋贵的支持,一但反目,他们会视你为叛徒,必欲除之而后快,甚至胜过对我之恨。”
贾瑛明白林如海的担心,一路以来,勋贵确实对他助力不少,虽说几家顶尖的勋贵与他并无提拔保举之恩,但默认,本身就是一种支持。
他几次外任领兵,如果没有勋贵的默认,早就被联手按下去了,哪会让他以文入仕,却以武称雄。兵权才是他最大的依仗,无论是当初的湘军营,还是江南水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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