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“听说你让仰止帮你破案。”
“你倒是什么都能听说。”
“当然,我枕边风吹得厉害。”唐言蹊不知羞臊、笑里藏刀地回应,“你以为他有什么瞒得住我?”
赫克托听着这刀光剑影的对话就觉得脖子上嗖嗖过寒光。
这种情敌之间的蜜汁争宠感是怎么回事啊。
“仰止最近忙得很,家里家外一团乱,还要给你操心。像你不喜欢我一样,我其实也不太待见你,但是我见不得他太劳累。而且,你毕竟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,所以厉东庭,今天我来找你。”唐言蹊放下茶杯,“你要查的案子,可以移交给我。”
不待厉东庭有所回应,她便补充:“前提是,小兰的尸体,今天就让我领回去。”
厉东庭打量着她,眼神幽光湛湛。
若是能让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酒神接手,是最好不过的。
不过唐言蹊会主动来找他,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。
就算是为了兰斯洛特的尸体——
她大可以直接让她男人来和他谈。
“你今天到这来,仰止知道吗?”
唐言蹊道:“或迟或早都会知道的。”
她也没打算隐瞒。
“唐大小姐的脾气,榕城尽人皆知。”厉东庭不为所动道,“你可不像是以怨报德的人。”
他果然在怀疑她的动机。
唐言蹊眼尾泄露一丝丝寒气,下一秒换成嘲弄地轻笑,“是,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,不过厉东庭,你能因为讨厌我而和他打一架,我却不能因为讨厌你而眼睁睁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劳心费力。五年前的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他,你替他抱不平,我感谢你。仰止身边有个交心的兄弟不容易,你就当是我来讨好你,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,决定权在你。”
厉东庭靠在椅背上想了很久,手掌抬起来,掩在俊朗的眉目间,嗓音沙哑疲倦,“唐言蹊,你不委屈?”
“委屈。”她还是温静淡袅地微笑,“可是谁让我爱他。”
爱一个人,就是突然有了软肋,也突然穿上了铠甲。
如此露骨的话,连赫克托眼神都有些动摇。
“你是他最好的兄弟,倘若你非要为了我和他反目成仇的话,那我罪过就大了。”唐言蹊温声道,“总归,厉东庭和池慕是这世界上两个绝对不会害他的人。这一点上,这么多年,你们做得比唐言蹊尽心尽力。”
一室的沉默。
厉东庭摊在额头上的手收攥成拳,终于嗤笑一声,沉沉道:“记住你今天的话。”
语毕,他按下内线,“把昨天上头传下来的资料再拿一份进来,通知下去,尸检到此为止,下午亲属去领遗体。”
顾九歌赶到指挥部门口、正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进去时,忽然看到厉东庭身边的通勤兵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过来。
她眯了下眼睛,截住对方,“是要拿去给厉少的?”
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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