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叫我用来铸炼无上魔身,岂不是更有用处。”
飞廉却道:“待日后您成了天下之主,中原无数生灵都听命于您,区区百万生魂还不是手到擒来,到那时您想用多少生灵铸炼魔身又有何人敢阻拦?”
蚩尤的野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,飞廉虽为他做事,心却也不全在蚩尤身上,百万生魂便宜了成魔的蚩尤,飞廉才不干那种蠢事。
在这世上与他是一条心的,不过只有屏翳一人罢了。外人并不清楚他们二人的来历,因为不周山之后,再没有人关心过水神共工的部族。
当年康回没做到的事,他和屏翳会努力帮他做到;康回没能除掉的人,他们也会帮他一一除掉;康回所蒙受的冤和恨,等他们夺回了巫族的天下,自会为他平反。
如今天庭拿屏翳开刀,那他就拿人族和巫族叛逆开刀。
洪水无眼,既然要招惹它,就不要怪它殃泽万里。
蚩尤这才满意道:“那我便静待军师的好消息。”
飞廉送他出去,闭目深吸了一口气,整理好自己的衣容,复睁开双眼时,眼底那丝凉薄已然散尽,留下的是颇具有欺骗性的、三分真意七分假情的愤慨。
他驾轻就熟地直奔神农所在,脸上的惊惶和怒气恰到好处。
“炎帝陛下!”
神农埋首在药田里,连头也未抬,语速像个老人家似的,慢吞吞的,带着天然的慈祥气场,“是飞廉啊,早同你说过,遇事不要这么风风火火的。”
飞廉内心冷笑,想看他这悠闲的模样还能维持多久,面色凝重道:“女娃殿下有消息了。”
神农打理药草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笑道:“我还当这丫头要躲我多久,总算舍得回来了?”
他一手给自己捶着腰,一手捣着药臼,“哎……可想死我了!这鬼灵精不在,炎居那皮猴都不知道给我捶背揉肩,瑶姬又自做了巫山神女后时时要注意身份,也不怎么与我亲近了,这一眨眼都二十多年没见她了,也不知长大了没有。”
飞廉面不改色,放出一只彩首白喙的鸟儿,那小鸟飞入田中,绕着神农飞了一圈,口中“精卫”、“精卫”地叫着。神农先是怔住,随即扯了扯嘴角,强做镇定温声道:“这是她送我的?倒是从前从未见过这般长相的鸟儿,是个稀奇生灵。”
飞廉低下了头,将表情隐入黑暗中:“陛下节哀。”
“咚——”那药臼落在了地上,把整齐生长的药草们压出一个小坑。
神农闭上了眼睛,身子微微颤了颤,双拳渐渐收紧,久久都不能回话。
他平复着呼吸,缓缓问道:“谁干的?”
飞廉痛心疾首答道:“只知是一条龙。”
“龙……”神农猛然睁开了眼睛,惊道:“龙族自龙汉初劫之后就没剩下什么厉害的旁系,是哪一支所为?!”
飞廉欲言又止,吞吞吐吐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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