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,从血脉上论,他跟宣采薇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起初镇国公明显又遭遇了一次震惊,他艰难地开口。
“即便…即便采薇不是我女儿,可到底也是宣家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换来了林思蕴的一声嗤笑。
“难道你以为我会同让宣知礼得逞?”
“便是我便宜了任何人,也不会便宜了宣知礼。”
言下之意,她没同宣知礼发生关系。
这却将事情推向了更可怕的方向。
也许——
宣采薇的生父,是个山匪,是个农夫,是个……
身份再怎么低微也好,但都逃不脱一个——
强.奸.犯。
恶心的强.奸.犯。
林思蕴如今神色疯狂,根本没法问当年的事,兴许即便她清醒了也不愿意说。
晌午之时,正是阖家相聚,共享饭食之时。
不论是陋室茅屋,泥瓦土屋,或是金贵的雕栏楼阁,古宅大院。
处处都能见到整整齐齐的一家人,举着香喷喷的白米饭,其乐融融,有说有笑地吃着饭食。
眼下早过了春节,可好些人家依旧言笑晏晏吃着丰盛的美食,只因家人在侧,最是温暖人心。
可镇国公府大门前。
却走出了两人。
一前一后,前者走得快,未曾顾忌后者。
宣采薇还是那副木呆呆的模样,但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前头的母亲,亦步亦趋间紧紧跟上,就怕母亲把她撇下。
她青色的衣裙下摆落入一块血迹,是膝盖里渗出来的。
应该是先前过于慌张,跪在了碎裂的瓷器上。
看这渗血的模样,伤口定然极大。
但宣采薇仿若不知疼痛,她眼里只看得见自己母亲。
眼见母亲要上娘家的马车。
宣采薇更是小跑了过去,中间因为膝盖,她还只能半瘸着腿跑过去。
总算是在母亲上马车之前赶到。
“母亲……”
宣采薇的声音很小,但很急,像是想拼命抓住什么。
镇国公夫人没回头,身子却有所停留。
见状,宣采薇恍惚的眉眼像是微微有了主心骨。
“母亲,您是要回外公家吗?”
“采…采薇同您一起。”
宣采薇的声音带着试探性地询问,她仿佛又回到了幼时,卑怯胆小地害怕自己说错话,做错事惹得母亲有一丝一毫的不满。
此时的宣采薇面色惨白,却强逼着自己笑一笑,因为母亲不喜欢她丧着一张脸。
母亲的话让宣采薇大受打击,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,可在第一时间,她依旧选择保护母亲。
即便她的母亲利用了她十几年,甚至是想要害她。
可她的命也是母亲给的,她自小的信念也是母亲灌给的。
她从未想过离开母亲。
且母亲当年遭受那般痛苦,依旧选择生下了她。
母亲该…该是对她有感情的,她一开始肯定也是想当一个好母亲的。
只是后来物是人非,造化弄人,才成了今日的结果。
但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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