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得什么。
不说别的,就说侍卫处那边,二十多岁为二等侍卫甚至是一等侍卫的,也大有人在,品级并不比曹颙眼下差多少。
曹颙并不太在乎这个名利上的东西,所以对于别人高看曹寅,也没什么不平的。
对于突然出现的那些个世伯、世叔们,不管在朝廷中的品级高低,曹颙便也都恭敬,待之以礼,不失分寸。
那些老爷子原以为曹颙年纪轻轻,就娶了皇家郡主,又身居高位,是少年狂妄之人,没想到他会如此谦卑。
这诧异过后,这些老人家不得不心里感叹一句:“东亭有子如此,曹家后继有人矣!”
不过是人情往来罢了,曹颙除了感慨父亲人脉广、熟人多之外,心里也有些奇怪。
要知道,早年曹寅在京城时,也曾带着他往各家应酬,那个时候为何不少“世交”都不得见?
因这个疑惑,他还专门请教了庄先生。
庄先生道:“还能有什么缘故?昔日老大人在江南为官,就算是再显赫,又同京里的这些人家有什么瓜葛?这自古以来,只有外官拉拢京官的,哪里有京官拉拢外官的?加上京官清贫,应付京城这边的应酬已经是不容易,哪里还顾得上已经离京的昔日故交?老大人待人虽温煦,却是有傲骨之人,见对方断了往来,自是不会主动上门去应酬。一来二去,就断了交情也是有的。如今老大人进京,曹家这是要在京城生根了,你们父子又都显赫,那些人自然又从新往来。”
世之常情罢了,曹颙听了,一笑了之。
这个现交先用的人情,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,还是等父亲来后再说。
转眼,到了十一月二十三。
在当日的朝廷邸报上,曹颙看到一则消息,“裁山东东兖道缺,其所属州县事务、统归兖州、东昌、两府管理”。
之前关于“裁山东东兖道缺”的消息,曹颙便听说过,当时还以为既是地方行政区域变动,不得个两三年的,没想到朝廷这边动手却快。
曹颙在山东为官的日子,正经八百算起来,不过一年多,但是外任到底同京中不同。
如今回想起来,那边的日子过得却是真正省心,需要应付的官场倾轧也比京城少得多。
忙完案牍上的公文,曹颙起身伸了伸腰,掏出怀表来看了看,还不到未时。他嫌屋子里憋闷,挑了帘子出去,抬头看看天色。
许是阴天的缘故,外头看着倒是有些暗,看来这两天,要有大雪了。
曹颙不由地皱眉,要是下雪阻了行程,父母他们就要在路上耽搁了,这没几天就进腊月,怪遭罪的。
早知如此,实应该劝他们明年开春再进京。
唐执玉刚好抱了沓公文过来寻曹颙,见他面带忧色地仰头看天色,也站在旁边看了几眼,笑着说道:“大人不必担心,这种云薄,就算有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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