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世子怎么想起问这个?这个我倒是没留意,只晓得太后对曹太夫人视如己出,常常宣召进宫的。”
阿勒坦格呼勒听了,点了点头,自以为得了答案,道:“那就没错了,她指定是咱们科尔沁的血脉。科尔沁人最是护短,要不是自家骨肉,太后也不会留下遗命将慧妃姑姑留下的嫁妆转赠给曹家太夫人。”
这样说着,他看曹颙,就少了几分疏离,伸出簸箕大的手掌,使劲地拍了拍曹颙的肩膀,笑着说道:“咱们真是亲戚,或许论起来,你也当称我声表舅。”
他头脑简单,只是随口说出,却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。
曹颙神色如常,脑子里却被“遗命”这两个字镇住。
十六阿哥也有些怔住,这李氏的身世之谈,虽在京里传了多年,但是因为涉及皇家阴私,又没有明确证据,所以不少人只当是以讹传讹。
毕竟,除了太后生前对李氏另眼相待些外,皇上没有认女,裕亲王府也没有人出面认亲,这皇女王女的传闻,最后还是不了了之。
如今,怎么又扯出慧妃来?
那明明是早已淡出众人视线,被人遗忘的人物。如今又因所谓的太后遗命,被提到人前,这其中到底有何用意?
阿勒坦格呼勒说完那热络的话,正看着曹颙,见他不说话,面上就有些抹不开,瞪着眼睛,喝道:“曹大人不愿认咱们科尔沁这门亲戚么?”
原本帐篷里,大家各自聊各自的,他这一嗓子,却引得众人都往这边席面看过来。
卓礼克图亲王微微皱眉,望向儿子的目光,带了几分责怪。
四阿哥神情晦暗不明,三阿哥面上笑吟吟的,眼中已经多了探究,十五阿哥嘴角上调,添了就讥讽。
两位大学士,惯会装聋作哑的,只看了一眼,就恢复常态。
末席枯坐的两位侍郎大人,则是少不得心中吃味。
同样是二品侍郎,因曹颙爵位高,跟在皇子身边;他们却只能是奴才。
曹颙早已醒过神来,从十六阿哥身前取了酒壶,将席上空着的几个玉碗摆在阿勒坦格呼勒与自己面前,一一斟满,而后端了一只酒碗,道:“世子误会了,曹颙没有半点轻狂之心,只是世子如此厚爱,曹颙实是受宠若惊。听说在科尔沁,新朋友见面,都要干三碗酒。曹颙是晚辈,就干六碗!”说完,他一仰脖,“咕咚咕咚”几口,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。
而后,他撂下空碗,将剩下的几碗酒也一一饮进。
蒙古人性子豪爽,也喜欢豪爽的朋友。
这六碗酒喝下来,不仅阿勒坦格呼勒恼意全消,就连卓礼克图亲王脸色,也添了几分欣赏。
“好汉子,是我说错了话,你也别恼我。辈分不辈分的且不说,你这个朋友,我交定了!”阿勒坦格呼勒将眼前的三碗酒都喝了,带着几分兴奋,勒手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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