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,说着世上最沉重诅咒。
她眼泪一下子涌现出来,在他颈边默默摇头。
他垂下头,吻她通红眼眸,也许冰凉温度可以消肿。
半晌,他又低低诉道:“这辈子,不管多难,我都会咬咬牙比你多活一日,不会让你在世上孤单一天。”
见喜吸了吸鼻子,推开他,自己平躺下来,两串泪珠落入双鬓,带着鼻音嘟囔道:“别瞎说,我才不会死呢,你比我大五岁,若我还走在你前头,岂不是大亏特亏!我们都要好好活着,把老天爷欠我们全都补回来。”
“好,都听你。”
他笑了笑,扣住她腰身,重新揽入怀中,揉了揉那纤细到堪堪一握腰肢,“听说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?”
见喜被他凉凉指尖碰得一颤,杏目圆瞪道:“气到不想吃!”
他指尖滑下去,一面柔抚,一面漫声笑道:“看来我比饭重要一些。”
她耳廓红了一片,身子在他带领下微微弓起,颤栗到出了一层薄汗,咬咬唇硬着头皮说:“也不见得!那个……府上厨子做饭也很好吃,你再晚来几日,我就,我就——”
倏忽,身上有冰凉湿意传来,仿若枝上寒露啪嗒滴落心口,一滴就是一颤,带着酥痒凉意从毛孔渗入骨血,四肢百骸都沾染了他气息。
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,想说话吞咽在喉咙里,双/腿屈着无所适从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他用未受伤一只手与她左手十指相扣,将彼此温度深深熨帖在一处。
他侧脸,有淡淡光影,和轻轻跳动着、她影子。
寒风将光影吹散,檐角冰凌在纱灯摇曳火苗下,闪动着明黄而晶莹色彩,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,却又迟迟不化。
最后她累得不行了,眼里浸着湿意,枕在他月匈口沉沉欲睡,轻而低喘息声是这世上最温柔乐章。
……
养心殿,青烟淡淡。
王青躬身进来,面露为难之色,想了想还是上前揖道:“坤宁宫皇后娘娘闹绝食,已经是第二日了,说一定要见您,陛下……打算如何处置?”
赵熠眉头蹙紧,沉吟半晌,搁下手里奏本,起身披一件明黄大氅,与王青一同往坤宁宫去。
夜色极深,天上无星无月,夜幕笼罩下紫禁城冰寒彻骨。
坤宁宫,住过先太后,如今住着他皇后。
这里一草一木他都记得请清清楚楚。
他淡淡扫过去,一些幼时记忆翻涌上来,若在以往,那些刺耳言语就像冰刀一样在心印刻捻磨,可今日,他面色平静得出奇。
缓缓走上短短一截汉白玉石阶,从廊下入内,坤宁宫也早已失了往日脂粉味道,掠过鼻尖只有淡淡炭火味。
紫檀木卷草纹案几上琉璃瓶内,是一株边角不再脆嫩红梅,在烛火阴影下显出颓然气色。
寒风席卷进大殿,皇后跪坐在妆奁前,昔日一双秀目仿佛腥臭死水深渊,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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