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搞得比夜晚还昏暗。
房间四周散落了高大烛台,香薰蜡烛幽幽燃烧着,暖橘色的影子在墙上乱摇。地上是波斯羊毛地毯,摆着一圈鲜红色天鹅绒沙发。宁致远就坐在最中间那一把沙发椅上,向后靠着沙发背
一只手将林鹿圈在怀中,另一手搭在椅背上,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椅背。他的样子随意透了。可林鹿在他怀里,只能高高仰起头。带着火光的烟蒂夹在宁致远指间,紧挨着他的喉咙。
呼、吸,呼、吸,呼、吸——每一次胸膛起伏,都能感觉到喉咙上刺痛的灼热。林鹿只能向后,再向后,直到每一寸皮肤都紧贴在宁致远身上。就算如此,被烫伤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。
恐惧,并不来自于伤害,而是来自于伤害的可能。
一呼一吸,如履薄冰。林鹿额前冒出汗滴。
呼吸无法顺畅,自然会缓慢地缺氧。眼前有光斑乱窜,幻觉里,宁致远身边浓重的影子张牙舞爪起来,浓得化不开的黑肆意流淌。
这大概是他的力量。他的力量强大,可以肆意舒展爪牙;林鹿却太过弱小,莫说爪牙,连呼吸都不能肆意。
这种力量,因为强大而无所顾忌,反而取得了肆意的权利——他力量太过强大,足以碾压蚂蚁一般从林鹿身上碾压过去。于是,他就当真有了从林鹿身上碾压过去的权利。
没人会觉得不对。甚至,他们会说,你被这样强大的人所伤害,是你的三生有幸。
林鹿感觉到一股愤怒,在血液里鼓胀着。他呼吸开始不稳,喉间刺痛越来越烈。胸膛起伏,他突然坐起,喉咙就这么从烟头上挫了过去!
“乱动什么?”
宁致远一下子坐起来,将烟蒂丢在地上。他钳住林鹿下巴用力抬起,低头去看上面的伤。
“疯了么?自己往烟头上撞?”
“如果真的不想让我撞上去,为什么要把烟头抵在那里?”
宁致远一顿。他抬起眼,脸色沉了下去。
“所以,你是故意的?”
“宁先生,您放开我吧。我要喘不过气了。”
宁致远又是一顿。抬眼深深看了林鹿一眼,他看起来像是有很多话要说。或者,更准确一点——有很多咆哮要吼。
可他最终没有说话,更没有吼。只是沉默着松了手。
林鹿就站了起来。他低着头,摸着自己的脖子。刺痛,但还算能接受。
方才的恐惧突然显得可笑。不就是痛?习惯了,也不过如此。
宁致远依旧一只胳膊搭着靠背,手指也还在沙发边缘上轻轻敲。但是那份漫不经心不见了,他在等待着林鹿开口。而林鹿只是低头,他看到羊毛地毯上,被烟头烧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,脚踩上去,一片灰烬。
“宁先生。”
林鹿低低叫了一声。
宁致远缓缓睁开眼,看向他。他目光沉沉,笼罩在林鹿脸上。
“您究竟想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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