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老听陆川来了正要叫他进来吃饭,被乔佩兰死死拉住。
“您对他家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,再多接触对谁都没好处,他这样大摇大摆来我们家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?您当初被人骂得还不够吗?您以为他是孝敬您?他那是别有用心!”
狄然咬着筷子,好奇地问:“谁啊?”
“既然来了就是客人,把他叫进来。”乔老沉下脸。
乔佩兰却不当回事:“我让静姝去跟他说,您今天不在家。”
屋里大门开着,乔佩兰声音全都传进陆川耳朵里。
他在庭院里找了一个盆子,将槐花倒进去,放在水龙头下面浸水泡着。
“下次再来就让他走,您再过两年就退休了,非得在退休前落人话柄吗?他要是真为您好,就不会每天巴巴地跑过来,哈巴狗都没他这么勤快。”
乔老:“是我那天说想吃槐花了……”
“他也就能送点这玩意讨您喜欢了,不干不净的东西也好意思往外送,寒碜死了。”
乔老面有愠色:“你说够了没有?家里没人,陆川来陪我解闷,你一年才来看我几次?”
陆川在水龙头下面清洗装花的环保布袋,面不改色。
狄然趴在窗户上,看到院子里站的人是陆川,顿时不乐意了:“乔阿姨,你怎么说话呢?”
陆川不知道狄然也在这,听到她的声音动作顿了顿。
水龙头直冲而下的水流蜿蜒进了袖口,把他衣服弄湿。
他将布袋拧干,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,朝屋内看了一眼。
狄然侧脸冲着窗口,温和的阳光洒进屋里,在她姣好的侧颜上打上一块小小微亮的光斑。
她眉头拧着,看上去怒气冲冲,可她哪怕生气时的样子也很好看。
乔佩兰说话刻薄:“不干不净的人送不干不净的东西,说起来也还挺合适的。”
狄然筷子一摔,啪嗒扔到桌子上,她冷着脸:“你吃的饭还是粪浇的呢,你要是嫌脏干脆饿死算了!”
“狄然。”狄俊华蹙眉,“别胡说。”
乔佩兰尖利的嗓音传出来,陆川并不在意她嘴里难听的说辞,可坐她对面的人是狄然。她小脸冷冰冰的,因为别人说了他难听的话而发怒。这一瞬,他心里蓦然被某种柔软至极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,只是一瞬,又被另一种感情所取代。
她是漂亮的小孔雀,衣食无忧。
他是阴沟里的淤泥,散发着恶臭。
有人生来什么都有,有人只能烂在没人看见的地方,落带着一身脏污和铁锈。
乔佩兰的话刺耳难耐,陆川洗了手,站在门口敲门。
狄然猛地站起来,怕陆川听见刚才屋里说的话。
“乔老。”陆川面色如常,淡漠却有礼貌。
他朝乔老打了声招呼:“东西放在院子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狄然想跟出去,被狄俊华拉住。
他声音虽然平淡,却透着不容她忤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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