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转移开,范柔安刚喘口气,只听宋时矜兴味道:“妹妹瞧柔安今夜兴致甚高,自个儿坐着都能乐呵起来,不如说出来叫咱们也一道高兴高兴?”
这一句话又指向她,范柔安脸色泛白,“长公主莫要取笑,臣女不过是……”
她看向宋时矜,那人正小口咬着豌豆黄,范柔安鬼使神差的喃喃:“是看这豌豆黄颜色煞是好看。”
宋时矜瞧了眼刚吃的豌豆黄,眼神颇为一言难尽。
范柔安不能吃豌豆黄,那是她一早就知道的,可此时主动要求,她怎么能不应。
“这自是简单。”宋时矜浅浅扬唇,快速道:“云霄,将本宫面前这份豌豆黄赐给柔安,叫她离席前请务必用完。”
云霄应下,抬着白玉碟去了范柔安身侧。
因这场变故叫歌舞停下,此时比宫宴还未开始前都要安静。
胆子大的朝上座望去,传言中性情肆意的女子笑意浅淡,而正位的姚皇后神情莫辨,新帝宋陵郅垂眸一言不发,两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宋时矜的所作所为。
直到云霄重回宋时矜身旁,姚皇后这才执起酒杯岔开话题:“今夜除夕,举办宫宴也是为了热闹,大家都随意,不必拘礼。”
有她铺话,歌舞才又重新开始,随后其间夹杂着轻快的笑声与细语,气氛融洽。
宋时矜小口抿酒,无意间撞上范柔安递过来的愤恨眼神,她笑着眨眼挑衅。
除夕晚宴结束后的几日接连下雪。
傍晚,宋时矜从姚皇后处回宫,想起适才姚皇后字里行间的意思,她对云霄道:“等过些日子,我打算办场射箭比赛。”
“比赛?”云霄诧异,小心地扶着宋时矜问道:“可有彩头?”
宋时矜走的喉咙有些干,咽下口水道:“自然,父皇当年赏了我一把长枪,就当彩头吧。”
这并非她随口一提的射箭比赛。
今日姚皇后说:“你也知道,如今陛下尚未掌权,你的婚事还是得早些做打算的好。”
这话实属戳进她的心窝子。
宋陵郅与姚皇后成婚三年未有子嗣,于是她就是皇室仅有的一位公主。
她虽爱慕容铖,却也不能不为宋陵郅着想。
途径梅园,她听见几句议论声。
“永乐宫那位的事儿听说了吗?”
“这几日宫里都传遍了,她被容将军不留情面的拒绝。如今还不回府,怕是担心被宫外的人知道了笑话。”
“不能吧。”
“怎么不能,你去问问东街那边谁不知道,要我说这容将军也是不知好歹……”
宋时矜眉心轻拧,扭头看了眼一无所知的云霄,情绪愈发暴躁。
见宋时矜越听越脸色越难看,云霄心惊胆战的扬声道:“长公主在此,还不过来问安。”
此话一出,议论声瞬间停止,纷纷上前跪倒在路边。
“刚刚说的什么?”宋时矜神情淡漠。
几个宫女低垂着头颤颤巍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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