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搁他。
一个上午,她都心绪不宁。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,特别是见到无心的时候,心里很是别扭。而又有些歉意。
午饭后,惹书回到绕心阁,沉思的她脚下一个不留神,踉跄了几步,无心一个剪步上前扶住她,担心的问:
“郡主没事吧?”眼里的温柔与紧张超出了一个侍卫对主子的感情。
惹书马上把手抽回来,说:
“我没事。”
“那奴才到院门外守候。”无心躬身说,转身往院门外。
惹书思量了会儿,叫道:
“无心侍卫,我们来下一局棋吧。”
无心惊喜,折回身应:
“是,郡主。”
俩人坐在听风亭里对弈。小菁摆好棋具便退下了。
一切都是安静的。俩人你一子我一子,下得自若态然。
终于,惹书等的机会来了。她优雅的下一白子,将对方的九只黑子围死了,她把黑子捡出,淡然的说:
“这白子围的地盘,就是我的了。以这格局,无论黑子如何围攻,也是白费功夫。以无心侍卫精湛的棋艺,当然不会走如此徒劳无功的一著。”她停了停,说:“那现实呢?若是现实中,无心侍卫对明知不可能得到而又心爱的事物,是死守争取呢,还是明智舍弃?”她心虚的不敢看他。
他仿佛听出了她话中有话,脸黯沉了下来,说:
“那郡主认为呢?”
“明智舍弃,另择他选,是正确的做法。”她毫不含糊,尽管心里充满歉意。
他心在抽痛,暗暗捏紧手中的棋子,不语。
她虽一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,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痛楚。她的愧疚在心里越泛越大,然而,她知道,她得狠心。
“无心侍卫觉得小菁如何?”许久,她问。
“是个好女子。”他简短的答,仿佛觉出了什么。
“若是……”她顿了顿:“我将她许配给你,如何?”
他执子的手顿的凝在半空!这一刻,他仿佛觉得自己凝固了,然后,被硬生生的撕开。痛。却不能叫出来。
他缓缓抬眼,看向她清雅的脸,痛彻心扉。说:
“奴才听从郡主的安排。”这声音里的痛楚与无奈,让人心痛。
“我只是在征求无心侍卫的意愿,无心侍卫可以拒绝。毕竟,这种事情勉强不来。”她于心不忍。
“不必。郡主要奴才娶奴才就娶,要奴才娶谁奴才就娶谁,什么时候娶就什么时候娶。”他领命式的口吻,却悲凉莫名。
她不知说什么好,心里除了抱歉,还有懊悔。
院门外,途经的玲儿听到了俩人的对话,心里喜洋洋的,不觉替小菁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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