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。”
贾赦瞪起了眼睛。
尤老娘母女三人的日子,现下是不太好过。
以贾珍的凉薄心性,对尤二姐与尤三姐,不过是爱其颜色,到了自身难保的时候,哪里会管她们半分。
他甚至深恨此事由姐妹俩的风言风语而起,所以一点旧情也不念,立刻翻了脸,只让尤氏把尤老娘母女三人都赶回家中去,还特意明说了一两银子也不许给。
尤三姐虽是能闹,不肯白吃亏的人,但无奈贾珍一家子走的干脆,她一个女子,若没有人服侍,连京城门都找不到,这会子都不知道上哪儿闹去。
而尤二姐则在家中垂泪,盼着贾琏念及旧情,再来娶她,甚至打发家里的小丫鬟去贾家门上候一候,看能不能等到贾琏出门。
有个半大丫头,怯生生在荣国府门口来回探看,自然很快就被门子发觉,也很快问出了端倪,就当成一件新的功劳来承报给凤姐儿。
凤姐儿冷笑一声,都懒得去跟贾琏说话。言谈有什么用呢,还不如让琏二爷再接受下棍棒教育。
她直接就去找邢夫人。
而邢夫人现在是完全跟凤姐儿站到了一条线上了:无他,凤姐儿有钱还有权。
在两年前背离了王夫人路线后,王熙凤除了坚定不移走贾母的路外,私下倒也向着邢夫人这位正经的婆母靠了靠。
她发现,邢夫人虽然贪财,但人很纯粹——就是纯粹的贪钱。
而且邢夫人不是王夫人,出身王家见过什么千金万金,邢夫人的胃口可不如王夫人大。
邢夫人之所以爱钱,也是贾赦实在靠不住,她又没有亲生儿女,所以为将来终身打算,才认真搂钱。
对凤姐儿来说,在管家理事的过程中给邢夫人些便利,让邢夫人从中得一笔稳定的收入,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。
而邢夫人对凤姐儿这个细水长流的财源,也颇为满意:反正比对贾琏这个继子满意。
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邢夫人这方面是个有信用的人,遇事也就站到了凤姐儿这边,比如上回贾琏挨抽事件。
这回凤姐儿又来寻邢夫人说话:“现在珍大哥哥已经回了原籍……”邢夫人插了一句嘴骂道:“真是作孽的畜生,祖宗的基业生生被他败坏了,也不怕他老子气活过来!”因夺爵除官,宁国府的许多钱财充入了朝廷,邢夫人只消想想那数目就心疼的睡不着。
凤姐儿等邢夫人骂完贾珍,才继续道:“可他那两个姨妹并没有带走呢。琏二爷的性子太太也知道,若是哪日又糊涂了,偷偷在外头娶了那对姐妹,叫人告发了,咱们家岂不是跟宁国府一样了?”
“琏儿不至于这般糊涂吧。”
邢夫人刚犹豫了一句,身后的王善保家,就因拿了凤姐儿的银子,忙在邢夫人耳边悄悄添油道:“太太不知,今儿门子们捉了个探头探脑的小丫头,细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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