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化日之下。
墨鲤不是严守礼法的迂腐夫子,因为治病救人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,可是看孟戚老这么在他眼前晃,他就有一种想要把沙鼠拎起来塞进竹筒杯,揣进怀里,让它安分老实点的冲动。
——别总是做这些令人误会,让人惊吓的举动。
刚才两个死士看到孟戚坦然宽衣解带的时候,眼珠都要掉下来了。
“大夫?”
“……没什么,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走?”墨鲤转头看土地庙。
“审讯者能想到的事情,他们也能。”孟戚不以为意,继续拆袍子上的线。
他的动作熟练得像是拆过一百遍衣服,墨鲤不禁侧目。
“你这是?”
“哦,人们有个坏习惯,不管什么隐秘的消息都喜欢写在字条上,然后缝在衣服或者鞋帮的夹层里。”孟戚摊手,然后迅速道,“当然死士身上你就别想了,通常什么都不会有,有也是误导你的东西。”
墨鲤完全没有回到土地庙把那两个死士衣服扒下来的想法,他只是盯着孟戚说:“这么说的话,你很熟悉衣服上的接线?”
“……”
虽然很期待大夫给自己做的衣服,但是该辩解的还是要辩解。
“不,我只会拆,没缝过。”孟戚准确挑出接缝的线,再拽断,神情间满是无奈,“就像这样。”
不管是楚朝建立之后做国师,还是建立之前领兵打仗,传消息这种事怎么也不需要孟戚亲自动手缝。
墨鲤毫不放松,继续问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里面那两个死士,会缝衣服?”
“可能。”孟戚有不妙的预感。
他拒绝穿死士做的衣服,说好的大夫亲手做呢?
“大夫,这个……我可以试试,俗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,拆了这么多线,我熟悉这些针脚跟缝制手法,不如我们一起琢磨?”孟戚积极地提议。
墨鲤只看着他,没说话。
孟戚一颗心提了起来,并且暗暗发誓必须赶紧将事情解决。
“好,首先我们需要找到合适的线。”墨鲤不动声色的提议。
“可以多买一些,先在旧衣服上练练手。”
孟戚恨不得立刻带墨鲤离开这里。
什么死士,已经丢在土地庙了,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!
孟戚抢过墨鲤手里抱着的布,他将两匹布叠在一起,随意地往身上一披,迫不及待地往外走。
墨鲤眼底泛出笑意。
沙鼠是圆滚滚软乎乎讨人喜欢,某条龙脉想要装傻充愣坐享其成,门都没有!
墨鲤或许看不出死士究竟在打什么主意,却能瞧出孟戚一点都不急。那两个人丢出去了,就是真的不管了,既不想去跟踪他们,也不想继续在他们身上挖出别的线索。
或者说,新的线索应该是其他人带来的。
米铺发生了凶案,很快就会传遍小城。
所有知道米铺底细的人,或者想要知道这家米铺有什么特殊的人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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