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滑,一个时常率性而为。
庆忌也是知道这一点,所以并不打算“耍赖”。
范蠡这般“咄咄逼人”,让站在庆忌身后的公子繁很是不满,瞪着眼睛道:“御史大夫,我父王说是手抖落错了子,你怎能不信?”
至于,之后中原诸侯,或者“六晋”是否会陷入混战,这就不是庆忌要考虑的事情。
翌日清晨,韩不信与魏侈梳洗打扮一番,换上一袭干净的衣裳后,便搭乘戎车,进入了绛城。
真是不给面子!
庆忌再去盘剥一下赵氏、智氏,再得到几十万的人口。
平日里的庆忌,都较为随和。
绛城外边的旷野之上,旌旗蔽空,戈矛如林。
不过联军的将士们,看见作为统帅的庆忌这般“轻描淡写”,也是忍不住信心倍增。
见到韩不信与魏侈都已经心向自己,庆忌这才点了点头,微微一笑道:“而今,这绛城之内的晋国君臣,皆已是强弩之末。”
“然,困兽之斗,仍是不容小觑。寡人不愿徒增伤亡,就劳烦二位走一趟,说服智跞开城献降。”
……
“在下也一样!”
率百万之众,战必胜,攻必取,吾不如韩信。
“大王,你再下一步,便是死棋了。”
差不多三十万!
闻言,范蠡耸了耸肩,笑着道:“让大王再来,也未必能翻盘。”
闻言,韩不信与魏侈都连忙朝着庆忌躬身行礼道:“敬受命!”
“就是!”
“大王不必找借口,你这便是悔棋。”
庆忌摆了摆手,笑吟吟的说道:“输便输了。少伯,寡人认……”
一张矮桌,一盘棋,两壶棋子,两张席子。
晋国的这一块大蛋糕,操刀者是何人?
“善。”
当然,这个事情的前提,还是庆忌要攻克绛都之后,再奏请天子,会盟诸侯,承认六卿瓜分晋国的既成事实。
要知道在不久前,绛城内外发生了持续近一个月的厮杀,惨烈的战斗,使数万人丧生!
尸山血海!
但,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庆忌与范蠡还能淡然处之,自顾自的下着棋。
范蠡朝着庆忌躬身行礼道。
其实,就是范蠡再让庆忌三子,后者都无法翻盘,反败为胜的。
庆忌忍不住挑了挑眉,似乎很是不满。
正是这样的庆忌,才值得孙武、范蠡、伍子胥等人追随,矢志不渝的追随。
庆忌也!
庆忌才是名副其实的方伯,天下霸主!
庆忌指着范蠡,啼笑皆非的说道:“范蠡,你的棋艺与孙武只在伯仲之间,寡人能半胜于孙武,何以与你下围棋,寡人一局都未胜过你?”
“你!狂妄!”
庆忌和颜悦色的说道。
“少伯,适才寡人那一步下错了,可否再来?”
“韩上卿、魏上卿,寡人还有一事,要请你们相助。”
在联军的中军大纛之处,庆忌还饶有兴致的跟范蠡下棋,下围棋。
韩氏与魏氏各出二万户的黎庶,那是多少人口?
“多谢大王。承让,承让了。”
如果庆忌是历史上的越王勾践那样的君主,或许范蠡会跟孙武一样,下围棋的时候让着庆忌。
但,庆忌的胸怀这般宽广,何须范蠡礼让?
“大王,其实大王你的棋艺甚为高明,臣,有所不如也……不,或者说,天下之人下棋,无有大王高明。”
“你是说象棋?”
“非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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