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模糊糊听得一声轻笑,像是有人在同他说话,“做的好。”
待杜云停把剑收起、狐疑地四处查看时,又再听不到这声音了。
他斩了心魔,便出了这梦魇。外头白鹤着急忙慌,这会儿正把翅膀上沾了水往他脸上甩,杜云停一睁眼,摸着自己一脸水珠子。
鸟儿子看着他醒了,登即大喜过望,“没事吧,爹”
这一声爹喊的情真意切,杜云停摸了把湿了的衣领,决定把这当做儿子孝心的馈赠。
“没事。”
白鹤仍然心惊肉跳:“方才真是有点险不知道为何,那些妖兽都聚集了过来”
好在它是只灵兽,虽然对付不了玄鸟那种大妖兽,对付这种小的却无太大问题。它连唬带吓喝退大半,剩余小半却仍然不肯走,如今还磨磨蹭蹭停留在这儿,倒像是想把它爹分食了。
白鹤光是看着都心慌,生怕杜怂怂真成了妖兽口中食。如今杜云停才是筑基,不是金丹,还没练就那不坏之身呢。
杜云停听了这话,四处一看,果然见妖兽都集中于此,口中垂涎。
他若有所思,往腰间摸了摸,摸出那一块玉牌来。再闻味道,上头沾染着一股子奇异的香气,与瘴气并不同,倒像是什么东西揉烂了的味道。
“”
他把玉牌从腰带上解开,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。
“我还真是低估他了。”
这种东西,是什么时候洒上来的难怪他忽然便进了心魔。
白鹤急切地说:“什么谁”
谁要找你事
杜云停冷笑一声,没有立刻将这玉牌扔掉,反而拿东西裹了裹,收到乾坤袋里。
“真有意思,”他说,“这么久没被人欺负过,都忘了被人欺负是个什么滋味了。”
这样的洞天福地里入了魔,玉牌上散的粉末又被魔气所盖,没了踪影,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,也辨不清,指不定还会被人当成居心叵测的魔修这人不仅想害他死,还想害他声名。
白鹤还是没明白。它焦急地飞来飞去,等着他爹给个解释,但杜云停说完这一句就没下文了,只盘腿坐在石头上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声。
白鹤:“”
它被嘿的心好慌。一般来说,只要杜云停发出这样的笑,山上就一定有人要倒霉了
白鹤毛骨悚然,倒霉的不会是它吧
杜云停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头掏出了张纸,叠了只鹤。他冲着那鹤吹了一口气,便见这只纸鹤歪歪扭扭飞起来,径直向着秘境的出口飞去了。那秘境口已经关严了,纸鹤却散作了一阵烟,转眼从缝隙里头渗了出去。
“放心,”杜云停翘起条腿,懒洋洋躺在树上,轻声说,“有的是你倒霉的时候呢。”
几天之后,秘境出口正式开启。
众弟子自秘境之中出来,都有些恋恋不舍,各自的修为皆有了极大一段增长。几个峰主立于云端,抚须细看。
杜强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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