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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陟使劲憋笑,转头问才让:“阿佳是姑娘的意思?”
才让反问:“姑娘是什么?”
扎西飞快地打断他:“阿佳是阿佳,姑娘是姑娘,不一样。”
萧陟拖着长音“哦——”了一声,“阿佳是老婆的意思?”
扎西眉毛都要竖起来,把药一把塞进才让手里,“才让!你给他抹药!”然后扭头钻进卧室。
萧陟看着他风一般消失的背影,心里暗笑,和才让独处套话的目的达到了。
他笑眯眯地转向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才让:“才让,刚才你还没说,你扎西爱热喜欢吃什么?”
卧室里,阿爸已经戴好帽子、穿好鞋,正在数钱,零的散的一大把,见扎西进来,跟他细细地算账:“火车票一人九十三,接下来的公共汽车票一百。萧根旺借给咱们一万块钱,路费就我们给他出了吧。”
扎西点头:“听阿爸的。”又同阿爸说了些别的路上要注意的事。
客厅里,萧陟没让才让帮忙上药,他一边听才让细数扎西的爱好,一边给自己草草抹了些药膏,然后将盖子拧好还给才让。
才让接过塑料瓶子,颇为感慨地说:“扎西爱热喜欢你。”
萧陟心头一跳,随即想明白,才让说的“喜欢”应该不是那个意思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这是仁波切给的药,很好。”
“仁波切?”
才让点头,做了个双手合十的虔诚姿势。
萧陟会意,仁波切应该是位高僧,又问才让:“你爱热,有没有阿佳?”
才让摇头,叽里咕噜说了句藏语,萧陟没听懂,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萧陟又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,“哦对,我听你爱热说,你家里的两个阿爸受伤了……”
才让脸色登时一冷,“哼”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了。
萧陟无奈,还是没搞清楚扎西有三个阿爸是怎么回事。
这时扎西和阿爸也出来了,“萧陟,我们出发吧。”
萧陟带着他们先跑了趟银行,原主萧根旺是当地银行的大户,一进银行门就被工作人员笑脸相迎,直接给他办了业务。
他把十叠大钞装进皮包里,一万块听着数额惊人,真装起来其实连皮包都没撑满。
萧陟随手就把包递给扎西,扎西看那棕色的皮包就像看一个烫手的金砖,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。正犹豫着,就听萧陟一乐:“呦,还嫌沉啊?得,那我给你背吧,谁让我现在是债主呢,得听你的。”
扎西脸一红,“给我!”一把将皮包夺过来。这是个单肩包,扎西就像在家里挎褡裢一样挎在了肩上。
“哎,这样不行,你这样背容易被人抢了包。”
扎西一惊,紧紧握住背包带:“汉人也有强盗?”
“嗯,你们那里也有?”
扎西点头,“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,强盗特别多,现在没有了。”
萧陟暗自琢磨,没强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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