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。
“叔叔?”薄知聿拖着长音,饶有兴趣,“小阿宁今天不喜欢当我‘命中注定的女人’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好。
翻旧账就是你厉害。
迟宁转向白涂,“叔叔,我来吧。”
“?”白涂莫名躺枪,“你这专挑软柿子捏啊,不敢得罪阿聿,得罪我来了。”
“不是得罪。”迟宁视线在白涂和薄知聿那打量了两圈,实话实说,“薄先生比叔叔好看,显年轻。”“??”白涂自尊心爆发,指着薄知聿,“他!他!他能比我好看?”
男人靠在沙发,桃花眸潋滟着春色,狭长的眼眸一勾,懒洋洋地,像极了狐狸。
狐狸很轻微地皱了下眉,而后道:“小阿宁,是相似的才能比较,他跟哥哥差的可太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,那是差得多。”白涂服气地打开药箱,转问,“三爷,您要不聊聊外头那个的起因经过结果?”
薄知聿连眼皮都没撩开,显然是不愿意搭理白涂。
“算了,问不出个屁来。”白涂看了眼手机,“我呢,还得出去处理后事。阿宁你看着,让这个疯子上个药。”
迟宁的心思全在这条“玛卡巴卡”身上了,还真没注意薄知聿身上有伤口。从他的小臂往上,一道清晰无比的血痕,像是碎玻璃划的。
濡湿半边衣袖,还在不断往下渗血。
蛮严重的。
但进来到现在,他就没什么反应。
薄知聿也盯着伤口在看,迟宁以为他终于想起来会疼这件事了。
结果,男人的桃花眸微扬,拖着长音,还有点自豪的意思。
“这血的颜色还挺健康。”
“……”
他这个脑回路,真的能有正常的时候吗。
迟宁打开医药箱,还在找消毒的碘伏在哪里,男人已经熟练地找到最角落里摆着的酒精,打开,直直地往还在流血的伤口上泼。
不是擦拭,是用泼的。
一下大半瓶空空。
迟宁睁大了眼睛,去抢他手里的酒精,“你疯了吧?”
伤口的血液被冲洗得热烈又鲜红,像煮开了不断冒泡的红油火锅。男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的反应,只是勾了勾唇角,笑得温柔。
“抱歉,哥哥吓到小阿宁了?”
迟宁看着都觉得疼,拿了棉签给他清创,“你别动了。”
细雨夹风顺着得窗沿的缝隙缓缓攀爬,飘得一室静谧。玛卡巴卡盘着自己庞大的蛇身,蛇头立着,麻木阴冷的眼瞳紧紧盯着迟宁在看。
模样很凶,似乎只要她用劲,它就能上去掐死她。
一般人要是被这么条蟒蛇盯着,不跑也得吓得一身冷汗。
然而眼前这位小姑娘,一点反应没有,垂着眼睫,用棉签仔细地给他处理着伤口,几许碎发落在脸侧。
专心致志的。
很乖。
“疼吗?”她问。
薄知聿眸光微动,“嗯,疼。”
迟宁感慨于他这痛觉系统总算是工作了,小心了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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