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来第一次放肆的宣泄自己的情绪,不像五六岁时那样,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忍受委屈。
堂堂国公府的二小姐,被奶嬷嬷欺负都找不到撑腰的人。当时她鼓足了勇气去找父亲,却被醉酒中的父亲骂了出来。
从那之后,迎春就将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心底,麻木的将就着。直到二哥贾琏浪子回头,她才过了几天松快日子。
可缺失了十几年的父爱,是迎春梦寐以求之事。这就像是一个执念,牢牢占据着心中最重要的位置。
迎春在哭,贾赦也在无声落泪。
贾赦有袖子抹去眼中的泪水,又将自己的手帕递给迎春。时间渐晚,女儿明日就要出嫁,该说的事情还要说。
他将桌角的那叠银票递给迎春,郑重说道:“这是三万两银票,最下面的是两间铺子,一间在西市一间在金陵。还有一处城西的小庄子。这些是为父给伱用来傍身的。”
无论是银票的数量和铺子庄子,都将迎春吓了一大跳。她帮王熙凤打理了快一年的庶务,自己知道荣国府的银钱还是很紧张的。特别是归还户部欠银和修建大观园后,能保持收支平衡就很不错了。
“父亲,您哪来的钱?府中的银子有多少女儿是知道的……”
贾赦老脸一红,大手一摆假装豪气的说道:“你爹我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当家人,还能缺这点银子?叫你拿着你就拿着,哪来这么多的问题。”
迎春固执的将银票地契统统递还了回去,摇头回道:“府中的情况我一清二楚,父亲有多少私财我也大概知道些。女儿的嫁妆比起公侯嫡女不遑多让,这些钱父亲还是收回去吧。”
说道最后,迎春还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上月父亲买那幅古画还是找二哥凑的银子……”
贾赦都有些恼羞成怒了,他的确没钱了。素来喜欢收集金石字画的他早就把自己的私财耗费一空,府中的银钱也被王熙凤管的死死的。这次给迎春的银票和刚刚置办的庄子铺子,都是找高永恒借的银子。
他素来好面子,更别提想要这会满怀对女儿的补偿之心。
贾赦将东西再次推到迎春跟前:“拿着!府中置办的嫁妆大多华而不实,只有银子铺子才是最紧要的。那处庄子挨着咱们府的族田,为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下的……”
“老祖宗知道吗?二哥知道吗?”
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迎春自然知道,她不想因为钱财之事与亲人生分了。
贾赦一把将银票地契塞到迎春手中,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:“别废话,拿着,你爹我才是荣国府的家主!放心,你二哥知道的……”
好说歹说之下,迎春才接过了银票和地契。她将装着长辈、兄弟姐妹送给她的压箱银摆在贾赦面前,感叹道:“女儿真不缺钱,加上父亲给的,快有十万两了,这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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