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知也便是不同的。你说你的尖刺为实,伤害不到身为神识虚体的我。然而对于我来说,我能触碰到自己却碰不到这刺。那我对于自己来说是实体的,刺对于我来说,是不是就是虚的呢?”
利刺开始向周围收缩,重新回到墙中。夭秸眯起眼睛,看起来饶有兴趣。
“那我对执笔大人来说,是实,还是虚?”
“你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问题?”
“如果如您所说,一切虚实皆在比较之中,那么这就会变得相当主观。难道就没有一个客观的衡量标准吗?”
“为什么需要客观的衡量标准?”
“方便观察和测量。”
“观察和测量什么?”
“自身所存在的维度以及在这个维度中所产生的重量。”
“请详细解释一下这句话。”
夭秸的人形身体突然四散开去,化到地上。我的木桌旁攀上藤蔓,藤蔓越过我的双手,越过我的身体,在我的木桌之上形成了一个侧躺着的女人模样。夭秸再次睁开眼睛,撑着脑袋看着我。
“就算这样,您也触碰不到我?”
明明肉眼看上去是实质性的植物茎叶,我的手却像在一大块凝胶中划动。稿纸虽然压在夭秸的身下,但我的眼睛却可以直接透视穿过,看清纸上的每一个字。
夭秸的一只手伸向我的胸口,径直穿过去,藤蔓手掌在我的后背空气中抓了一把,重新抽出来。
我看着她,我们不属于同一个维度。
“能看见,能听见,却不能触碰到,何等可悲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执笔大人难道不会渴望肌肤之亲?”
“为何可悲?”
藤蔓再次从桌上四散而去,将木椅层层包裹,直到人形再现。
“我在此树中百余年,期间与此树根辗转数地,最后落在此处生根成长。但万万没有想到,我苏醒后却如无实际形体。地狱中大部分的鬼怪,触碰不到,甚至有些连我开出的花都看不到。我为此找过牛头马面,也找过死神。您知道怎么样吗?连死神的镰刀都勾不住我。我在这地狱中存在,却又像是不存在一般。实与虚,存在与空无,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,大人。”
“也许你不属于这个维度呢?”
“您说的对,我并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,但目前也无法离开。”
“为何无法离开?”
“我的根系与这古树紧密相连,若是离开此树,我不久之后将会彻底消散。”
“彻底消散?是指枯萎?还是指魂飞魄散?”
“您说的这二者都有可能,也都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如此看来,暂时好像没什么办法了。”
“今日与大人聊这些,也就是想要谋个方法出来。让我既能在一个舒适的维度里带着,至少能触碰到他人,能产生一些交集,但又不至于离开我的根系。”
“你说过,不是所有的鬼都看不见你对吧?但是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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